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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已是冬季,今岁寒风更甚,不过方入冬,便已是天寒地冻,到了此刻,颜令宾也已经彻底卧床不起,追捧之人瞬间少了大半,挹翠楼诸人也敬而远之,到底是将死之人,没谁愿意去碰触晦气。
按理说这时候颜令宾若想赎身价钱本当低廉,但鸨母却不答应,万一颜令宾不过做戏,挹翠楼岂不是要亏?
是夜,卧房中。
女婢早已离去,怀中的暖手炉也冷却了下去,床边不远的木炭也奄奄一息,便是门窗紧闭,也挡不住愈发冷冽的寒气。
颜令宾半坐于床犯着迷糊,不愿喝药,只能硬熬,愈发虚弱的身子委实不那么好受。
迷糊间听到些许响动,却也实在懒得睁眼了,直到屋中渐渐回暖,感觉好了些许,这才扭过头查看。
“傻不傻?”周少瑜又添了几块木炭,走过去拿走颜令宾的暖手炉,这玩意都已经凉了,继续抱着反而更冷。
“你怎么来了?”颜令宾过于虚弱,气多声少,双唇也愈发苍白。
周少瑜没答,取出一张毛毯盖上,又摸出一碗热汤,勺了一勺,吹凉几许凑到颜令宾嘴边,轻笑道:“先喝些参汤。”
颜令宾怔怔的看了周少瑜几眼,张张嘴,还是乖巧的喝下。
外间寒风呼啸,屋里却很安静,勺子碰着碗叮当几下,吹凉些许,慢慢喂食。
“可有好些?”周少瑜放下碗勺,问道。
“精神些许。”颜令宾抿抿唇,到底是参汤,又怎么可能没点作用。“参汤已喝完,你走罢。”
“没良心,外间很冷的。”周少瑜白眼一翻,上次是上次,这次怎么可能走。
自顾自的脱掉鞋,挤进被窝,背靠床头,伸手一搂,一点也没客气,将颜令宾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
“不值的。”许是的确虚弱的厉害,颜令宾压根没有任何反抗。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我说过你会长命百岁便会长命百岁,便是阎王来了也无用。”周少瑜大言不惭,好歹人家也是有后台的。“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我就像个大火炉很暖和?”
周少瑜身强体健,血气旺盛的很,此时说像个大火炉却也不算夸张。
颜令宾有些发笑,奈何却轻咳了几声,低声道:“大火炉奴不知晓,只知晓屋里来了个登徒子,爬墙不说,此刻还爬了床,欺负小女子体弱,端是无赖。”
“登徒子那也是心软的登徒子,不像某个小女子,心肠硬极了,说断就要断,若不无赖一些,现在如何软玉在怀?”周少瑜张口就反驳。
“何苦如此。”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徒增伤感尔。”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哦不对,能长长久久的。”
“难不成周郎君还要自寻短见,与奴做一对小鬼鸳鸯?”
“无人烧纸钱,岂不是要成个穷鬼?还是活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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