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2章 噩梦_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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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尘白的语气相较视频里还算正常,声音却有种诡异的嘶哑,你在哪,在找他吗。

  骆钧慢慢放下手机。

  他看了看自己在的地方。

  一个寒酸到极点的廉价黑旅店的小房间,他正坐在斑驳的地板上,窗户很狭小,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通过这种假惺惺的自我折磨来自以为是地赎罪,妄图减轻负罪感,他其实羡慕任尘白,他宁可疯了。

  没在找。骆钩茫然坐了许久,终于开口,找不到了。

  这显然不是电话另一头在等的答案,对面骤然陷入沉默,喘息声慢慢渗出阴寒的冷意。

  任尘白喘了几口气,嘶哑开口∶既然。

  他像是连完整的话也很难说出来,吐出几个字,就又被喘息打断∶既然这样……

  骆钧按开手机熄下去的屏幕。

  任尘白没有清醒,说多了话,还是听得出视频中如出一辙的梦吃——只不过,现在或许是另外场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最为可怖和森寒的噩梦了。

  任尘白。骆钧低声打断他,你现在看到什么

  电话对面一片死寂,连喘息声也停了几秒才恢复∶什么

  骆钧看着地板被磨花的斑驳纹路。他同样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多半也是在某种意义上疯了,他甚至想去复制任尘白正在做的噩梦。

  但沉沦在噩梦里总比清醒好。

  他完全没有办法入睡,即使吃了药也只管几个小时,他不停地打骆枳喜欢的那个游戏,甚至设法申诉回了骆积的游戏账号——这个决定让他后悔了很久。

  骆枳的那个游戏账号,唯一的一条还没被点掉的未读消息,是官方发送的生日祝福。信封图标的状态还是闭合的,骆积没有把它点开。

  他一度以为,这段痛苦和折磨的时长有限,时间会把过去的事磨平。

  会有一天,他想起弟弟的时候依然会胸闷到喘不上气,但也能带着这副镣铐活下去,活在故作平静的伪饰里。

  但他没有得到缓刑的资格,他甚至不如任尘白。

  我不如你。骆钧看着手机,知道他那么多事。骆钧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骆枳活了二十三年,这其实是一段并不算短的时间。

  而由于太过漫长的忽视、冷淡和刻意疏离,二十三年来发生在骆枳身上的事,骆钧几乎没有任何直接的概念。

  时间会把过去的事磨平,可如果一直都有新的惩罚和折磨,不断落下来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骆枳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对他来说全是新的。

  他控制不住地去找那些被他亲手打碎丢掉的拼图,每找到一片,就有一把凌迟的刀剐在他身上。

  我多可笑。骆钩说,你管他叫弟弟,我希望这是真的。

  如果真像是任尘白的幻觉,骆枳成了任家的孩子,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会有这么懦弱的兄长,去臆想着自己的弟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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