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这个案子。
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诺希,他说,他要当面问她,他要听她亲口说。
诺希来了,在挂掉电话后一小时赶到餐厅,原本四个人有说有笑的餐桌,此刻不仅少了一个,而且沉寂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响后,阿文看向诺希,“我想在听你亲口说一次,你不无意的。”
“我的回答还是那句,我不会做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事。”
阿文定定的看着她,顿了顿点头,然后站起身,“先走了。”
我连忙站身去追阿文,到门口的时候他说:“不用陪着我,你已经陪了我够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而他已经转身快步走到车前上了车。
萱萱鉴定出来的时候,我心里竟是松了口气。
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她死,或者说,我真的不愿意相信真正的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宁愿相信她是病了。
案子没拖太久结案了,我没资格去旁听,但诺希和我说,佳怡的父母表示不服,会申请上述,而阿文一直没出现。
我之前打过几次电话给他,但是他似乎不想和我多说,我犹豫了一晚,还是给他打过电话去,结果却是空号……
阿文就这样消失了,没留只字片语,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就在我和诺希担心得想去报警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阿文发来的,只有一句。
‘帮我转告顾姐,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勿念。’
一个顾姐,我鼻梁再度酸涩起来……这风雨算是过了吗?
我没帮他转告,而是直接把邮件转发给了诺希,下午的时候诺希来餐厅找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然后我第二次见她哭,却也不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她哭着问我,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活着是一件那么累的事?为什么她要告诉萱萱佳怡的地址?为什么时间不可以倒回去?
我回答不了她,只能看着她继续哭,那么无力。
萱萱在被送往精神病院第二个月,我申请去见她,却只能隔着厚重的门板,从门上不大的窗往里看。
她一身白色的病服,人瘦了整整一圈,呆呆缩在床头,膝盖卷起,一动不动,看得我心脏一阵阵酸痛。
“我可以进去和她说几句话吗?”
“对不起,暂时不可以。”
“……”
之后我坚持每个月去看她,偶尔诺希有空也会跟我一起去,在三个月后,我们终于能越过厚重的门板和她正常会面,但边上还是有医生和护士在场陪同。
她看起来很不多,瘦得眼睛都凹陷下去,不停的问我们,文哥还好吗?文哥为什么不来看她?
她求我们转告阿文,她知道错了,但是那个女人不是好人,是真的想害他,她会害得他一无所有。
我看着那种清瘦的脸,无力感又一次攀上心头……
至于阿文,我是在一年后才找到他的。
他有个奶奶,在养老院,所以我每个月除了回去看看萱萱,也会去养老院看看他奶奶,半年多后我去的那次,她奶奶说阿文前天来过,我心放在的同时,也请求工作人员,如果阿文再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所以,在他第二次出现在养老院的时候,接到电话的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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