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阿娘只是喜欢她,心情十分舒畅道:“我也会欢声笑语,也会让阿娘开心。”
皇后笑道:“你少气我就是好的了。”
夏侯沛做伤心状:“阿娘不疼我了。”
殿中宫人皆笑。
待用过晚膳,时候便不早了。
皇帝未曾下令,夏侯沛仍居□□,皇后担心她心气不平,便劝道:“你是太子,就更要大度,于小节不必太过计较。”
夏侯沛豁达笑道:“有什么可计较呢?或早或迟罢了。”就是她不说,高氏自己就住的下去了?朝臣能看着太子将居处让与先太子遗属?
见她心有成算,皇后也不多说了。
夏侯沛看看天色,转头道:“儿先告退了,明日再来。”
皇后起身,送她到殿外。
夏日昼长,用过晚膳,夕阳余晖仍在,皇后站在长秋宫外,身影被斜阳拉的老长。夏侯沛走出几步,回过头来,便见皇后仍在。
皇后未曾提及,她做了太子便将如何,一切仿佛毫无变化,可夏侯沛知道,皇后是高兴的,哪怕她什么都没说,可从她的气息,从她眼中的柔光,从她唇角的弧度,夏侯沛就知道,她也是高兴的。
她笑着摆手,示意皇后回去,不必再送。
夕阳西斜,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越发狭长,皇后站在那宫门外,静默而立,见夏侯沛回头,她目光更为温柔,夏侯沛笑了笑,最终回转过身,大步离去。
在长秋宫待过,夏侯沛的心池如初夏晨晖下的一潭湖水,温暖,而蕴藏勃勃生机。
回到□□,满府仆从皆是喜气洋洋。迎她回来,拜见时也改称了太子,夏侯沛见他们喜则喜矣,到底没忘形,还算克制,便知是秦氏的功劳。
到底出自大家,家事上处置很妥当。
夏侯沛走入府中,便看到秦氏等着她,见她进来,低身一福:“见过太子。”
夏侯沛轻笑,令她起身。
秦氏气色甚好,不知道的人还当她高兴夫君做了太子,夏侯却是知道,她不过高兴距将周氏救出晋王府又近了一步罢了。
如此甚好,利益交换罢了,谁都无需内疚。
今日是夏侯沛回京第一日,她照例随秦氏去她房中。她们早有了默契,夏侯沛会不时去秦氏房中过夜,以示对王妃尊重,便于秦氏在府中立威,至于入夜之后,也只各守床的一侧,互不搅扰。
“郎君入主东宫,此大喜之事,当邀宾朋行宴,以示庆贺。”秦氏请示道。
夏侯摇了摇头:“阿爹尚在病中,不宜大行歌乐。”
秦氏一想,笑道:“是我思虑不周。”
“也不好不贺,待乔迁之时,一并举宴。”夏侯沛估摸着到那时,皇帝的身体应当会好转回来。
二人一面说,一面走到秦氏院中。一入院门,就见周氏也在那里。
夏侯沛一愣,她反应甚快,立即见了个礼:“三嫂安好。”
周氏温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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