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酒中真味(番外)_何处闲春剪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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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对她动了心思,取舍之间,竟令人有丝无奈了。

  搁了银盏,镂花梨木几上的素食却动也未动,子槐上来默默与他斟满,有些诧异的望他。他知晓,这已是今日的第五杯了,他的酒量平平,只是这些年来,却从未饮至酣醉。醉了,便无法保持心地清明,便无法冷静的分析身处的环境,他不想。今日,他却破例了,银鸟桂枝于掌中微凉,心思于酒影里晃漾,他带了醉意,一径浅浅浅浅的笑,俊美的面庞令人窒息,窒息中却是隐约的忧伤。

  终究未有再饮,兀自取了白瓷描花盏,啜了一口“相思殇”,微苦而清凉,倒似自己的心思。

  他垂眸叹息:“清,相思未转,便已成殇了么?”

  ~~~~~~~~~~~~~~~~~~~~~~~~~~~~~~~~~~夜光生春~~~~~~~~~~~~~~~~~~~~~~~~~~~~~~~~~~~~~

  判逐幽兰共颓化,此生无分了相思。

  五月。夜初,“隐”之总舵,月明。

  夜光梅花杯,一觞生春,波纹依依,酒香冉冉氤氲。

  他着了玄衣,墨玉腰封,袖口与襟尾是潺潺的冰丝纹路,不驯的发随意一扎,搭了一身,与黑缎光泽一般,月华下与那玄衣几乎和二为一。那张面孔却如夜之天使,一对深瞳谜一般的诱引,于幽月下蛊惑万分。他不耐坐着,斜倚了梨木窗棂,眯了眼去睨那银婵。

  伸手取了隐隐泛光的杯,懒洋洋的先饮了一口,酒极够劲,刺得舌都一刻发麻。他顿了一下,笑了,扬了杯将那酒一口饮下。辣么,他偏要。他的酒量极好,随他如何放肆,都从未醉过。料不到,这辛辣的刺激到了最终,竟生出一种极温存的醇香,是他习惯的感觉,有些似她。

  他本是个随意的人。对自己的性命尚一无所谓,对于别人的,又何谈半点的尊重?杀人,本不是他职业的所有,然而人杀得多了,对于生命这件东西,便不怎样看中了。生或死,无非是脑袋留在脖上,与脑袋被迫搬家的区别罢了。就是她,傻气得很,为了一个死去的丫环哭得惊天动地的,为了活着半残的人又凶悍的似只小兽,叫他对她,从一时好奇,变作了饶有兴趣。他想知道,这女子,还有多少新奇。

  再舀了一杯生春,送到嘴边一点一点地慢品。细细密密的香气,麻麻热热的触感。胸口的旧伤鼓涌——那是意外中的意外,反成全了日后与她的朝夕相处。她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简单的讲,代表着常惹麻烦,时有意外。这些,俱是他逻辑之外的。她与他针锋相对,犀利得紧,可如若他摆出一点真假的伤怀,她便会败下阵去。终究,她仍旧是烂好心的时候居多,而且不仅对他,这点,真真叫他郁闷。

  月色如洗,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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