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流云避月_何处闲春剪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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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不会遭遇危险?

  “仇凡!”夜橪松开了昝方之,扭过头,带血的唇角扬起残忍的杀意:“他现在叫什么做什么,你们知道么?”

  “夜兄……”钟隐欲劝,一时竟也无辞以对。

  “他就在“涅轮”,就在义父身边,他叫做夜……烈……”

  拖长的声音,换来几声惊异的轻呼。这一刻,夜橪简直恨极了自己。如果,他肯再稍稍考量,也许便能在出发前觉察当中蹊跷。可是,他满心盼着与洛洛双宿****,急于离开东京脱离过往。所以他掩耳盗铃,所以他判断失误,竟然在这个关头,坦荡荡的抛下了义父与“涅轮”,卑鄙的独自逃生。多年来,为了国家王权,“涅轮”的人只能隐忍的活在暗处。他们的确不畏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该白白去送死,把热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洒在异国的土地上,死得荒谬,死得毫无价值。

  他真的不愿与赵匡胤为敌,可是到头来却发觉,他生命中重要的曾经将被这个男人一手彻底的毁灭。哈!他充满讥讽的斜勾了唇角,不,是你自己,愚蠢,黄,枉你自负聪明,其实你只不过是个被私欲蒙住心智的小人,小人啊……

  烟洛呆立原地,此刻却极度自己的大脑不曾存在过。因为那里头疯狂的运转,一扣连了一扣,一环套了一环,顷刻,所有的线索都已齐备。结论已经成形——那个可怕的结论,她惊慌失措的想,会不会令夜橪疯狂?迅速的飞奔过去,她自身后环住了夜橪,声音发颤:“夜橪,你别着急,也许,也许还有转机!”这句安慰说得毫无底气,换来一旁钟隐极浅稻息。

  夜橪没动,一屋沉浓的气氛。油灯的噼啪烘培着令人窒息的安静,光线颤颤微微,经不得一阵窗风,“呼”的一声彻底灭了,似乎刹那断了光明的念想。夜橪只是任烟洛的手不住地收拢,却一句话都不讲,钟隐干咳了一声,清音如流水,劝道:“夜兄,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夜兄也不必太过自责……”

  “不,不晚!”夜橪的声音猛地决绝响起:“我回去,阻止他们!”

  众人皆是一愣。离二月十六只剩两日,他们自东京出发,兼程不停,也用了四日才到这柳庄。赶回去?如何赶?只怕插翅飞回去,也只赶得及替人收尸。

  “夜橪,你冷静一点!”烟洛扬手,指腹滑过夜橪光滑的侧面,温暖着他的皮肤:“如今时间太紧,赶回去几不可能,你明明知道!”

  “可能!”夜橪捏住了烟洛的小手,轻轻放下:“我这就动身!”推开了温软的拥抱,他转身便向门口迈去,眼中已然血红如朱,却不再作任何交待。

  昝方之大骇,拦在前头:“你,你个浑小子!那边既然已经志在必得,你赶回去不是送死么?陈郎就是爱惜你才想你避开,你不晓得?”

  夜橪握拳,捏的指骨发白,却轻轻一笑:“我就是晓得,才要去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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