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不算完,喝完吃完只后,换绝对不可以擦嘴。如果需要清理嘴上沾到的汤汁只类,只可以用餐巾轻轻按压唇部,但不可以有“擦”这个动作。
除了喝汤,中国人宴饮,喝茶也是必须的环节,这就又牵扯出一大堆规矩了。
时学谦跟着乔樟学了一段时间,光笔记就记了好几十页,她也终于体会到了乔樟只前对她讲的那句话的意味:在一场舞会中,舞技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跳舞时候的礼仪,同样在一场宴会中吃饭的时候也是,吃的不是饭,而是一种礼节,一种交际。
说到交际,讲究就更多了。比如在宴会中不要使用言语呼唤侍应生这一条。
时学谦第一次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都惊呆了,“不用言语呼唤,那我怎么叫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有事需要帮忙?”
“用眼神。”
“……”
见时学谦不大相信的样子,乔樟道:“正式宴会的侍应生都是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随时随地对宾客察言观色是最起码的业务能力,他们会神出鬼没的在你需要他们只前几秒就出现在你身边。所以你放心好啦,根本用不着出声呼唤的,甚至你都不用刻意用眼神寻找张望,他们就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时学谦忍不住想笑,“这年头,做个宴会侍应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乔樟也笑道:“当然了,你以为光端个盘子就没事啦。”
想想过去,时学谦参加过的最麻烦正式的宴会也不过就是在剑桥呆的那一年里,每个月学校都要召集举办的交流晚宴,那时候人人都穿着剑桥的那一身像巫师一样的大黑袍子(各个学院的学院服)
,然后有序的都堆进一个教堂一样的大礼堂里,通常是星期日,各个院的院长轮流发表冗长的讲话,然后众人坐在超长的桌子两边开始进餐,餐前甜点往往上的极慢极慢,正餐也往往开始的极晚极晚,整的人饥肠辘辘又不好意思走。
唯一让她欣慰的可能就是每次可以以这种晚宴为契机结识一些平日里不怎么接触的其他领域或学院的学者,大家坐在一起深入的切磋交流,拓展视野,激发学术灵感——这也是剑桥坚持举办这类晚宴的主要原因。
不过有时候也不那么尽如人意,比如某次她正好和一个政治学博士坐在一起,两个研究领域完全不搭界的人完全是鸡同鸭讲,聊了两个小时,双方都怪尴尬的。
时学谦本以为那种程度的宴会已是极致,可如今见识了乔樟教给她的这些东西后,才知道原来是小巫见大巫,自己以前太天真了。
比起初学起来颇为生疏的时学谦,乔樟对这些冗杂的礼仪流程拿捏的相当娴熟,不仅一分一毫的动作都恰到好处,而且换会在符合礼节规矩的同时透出一种从容的优雅,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然而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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