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四道身影出现在莫伟琛的家门外。
赫然是天养生四兄妹。
“咔哒！”
天养恩用一根铁丝，打开莫伟琛的家门。
随后，四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哗啦啦……”
四人刚刚走到客厅，就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莫伟琛正在洗澡。
天养生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手里握着章文耀的警枪。
枪口，对准浴室的方向。
“砰！”
十分钟后，枪声猛地响起。
“扑通！”
刚刚从浴室出来的莫伟琛，捂住腹部中枪的位置，面朝下扑倒在地。
鲜血从伤口流出，瞬间浸透雪白的浴巾，随后扩散到身体四周。
莫伟琛趴在地，稍稍抬头，便看到一双军靴。
军靴缓缓朝他走来，很快就在他眼前站定。
莫伟琛勉力抬头，想看清是来人是谁。
“砰！”
又是一声枪响。
莫伟琛眼前一黑，一头撞在地。
一道硝烟，在他的后脑勺处，袅袅升起。
军靴的主人，缓缓蹲下。
是天养生！
莫伟琛最后一缕意识，看清杀自己的人，赫然是被他和章文耀出卖的天养生。
天养生随后把章文耀的警枪丢在莫伟琛的尸体旁，然后带着天养义、天养恩和天养志扬长而去。
……
翌日，午七点。
天养生、天养义、天养恩和天养志走进湾仔精神康复中心。
“姑娘，我来看我表弟，他叫何永强。”
进了康复中心，天养义径直走到护士站，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对护士说了一句。
值班护士看了一下日程表，然后说道：“你表弟在治疗室，楼梯后左转，不过他什么人都不认得了，你尽管探望一下他吧。”
“谢谢！”
天养义对着护士道了一声谢，然后戴墨镜，和天养生一起走楼梯。
很快，两人就来到治疗室。
此时，何永强正在愣愣地看着电视。
天养生走了进去，关掉电视，随手拿起电视机旁的苹果，在何永强身边坐下。
何永强骤然看到天养生，心跳猛地加速。
最害怕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天养生看了一会何永强的侧脸，然后坐正身体，淡淡地说道：“看你的表情，你病得真的很严重。”
“可你的记忆力，应该没问题吧！”天养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把小刀，削着苹果皮。
何永强毫无反应地坐着不动，似乎没有听到天养生的话一样，脸还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章文耀，莫伟琛已经死了！”
天养生一边削苹果，一边低声说道：“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是你的老婆和孩子。”
何永强骤然听到章文耀和莫伟琛的名字，身体猛地一抖，知道瞒不住了！
“扑通！”
何永强突然跪在天养生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既然你已经找出是谁出卖你的，你杀了他就行了，为什么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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