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现在不同了，想调到这里来的人都要找市长批条子，别的单位发工资要看财政的脸色，计生除了给财政上交的部分外，还大大的有剩余。有钱人说话气粗，有钱的官也一样，能赚到钱的官就更牛。

　　老梁就是一个牛人，一个小小的区计生执法队，养活了局里四百多号人。其实老梁也知道，无论是上级，还是局里面的领导，别看表面上夸自己，那是自己能给单位弄来钱。这些老狐狸是在利用自己，像驱使傻狗一样地使唤自己，自己和手下这样干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民怨沸腾，那个时候，这些个老狐狸再跳出来主持正义，把肇事的恶狗们扒了皮扔进汤锅，再慷慨激昂地声讨一顿，责任就推得一干二净。老梁明白，磨道驴干完活都有可能被杀掉，别说自己只是个自收自支，自己打食吃的，哪一天主人不需要你了，你不进汤锅哪里跑。

　　就在别人还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老梁大捞了一笔，还给自己认为有用的几个朋友办了N胎生育指标后，就急流勇退了。

　　老梁没下来之前，就联合一家房地产公司，最后给局里的工人们做了一件大好事，那就是建集资楼。老梁的算盘打得精明，一半的房子给局里的工人，一半的房子当成商品房卖掉。局里工人皆大欢喜，自己也捞得个盆满钵满，这就是传说中的双赢吧。

　　有了这次的开发经验，下海的老梁立即自己注册了个地产公司，单干了。那些个受过自己照顾的朋友都来捧场了，什么建委的李科长、银行的王主任、国土局的刘队长……这些个人脉关系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老梁的开发项目一个个地上马了，钱也象流水一样进了老梁的腰包，老梁成了富人。

　　人生总是有些事情会不如意，老梁也不例外。老梁夫妻俩就一个儿子，他不是不想再要个孩子，也不是为了带头遵守国家的生育政策，而是一次意外，让老梁不得不成了守法公民。那是一次执法中，他把一个三代单传，这家已经是怀孕五个月的儿媳，并且已经断定是个男孩的女人硬拉到医院，由于这家人凑不够三万元的罚款，老梁为了杀一儆百，就不顾一家三代人跪地哀求，硬是给女人做了流产。

　　人流做完了，这家的男人也精神失常了。男人的爹一边扶着男人离开，一边对老梁说，你行，你够狠，山不转水转，你会有报应的。这样的话老梁听得实在太多了，就没有在意。一个月后，下晚班回家的老梁刚到自家的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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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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