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画_行不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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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跟外面的人再诞下后代,钥匙催生出了新的钥匙,罪孽之上又再添罪孽,无穷尽也。

  邢昼继续道:“我们至今找不到通往鹿野的路,审问过很多人,也没有结果。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个女人就是唯一的例外。”

  相野蹙眉深思,他听完邢昼的故事,再看老头的画,总觉得不太对劲。这画看着很玄乎,更像是想象中的画面,可他却荒谬地感觉到真实。

  邢昼看着他的神情,又道:“你昨晚见到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与鹿野无关的普通人。”

  相野微愕,倒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下意识地以为,那些人是一伙的,那肯定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我说过了,过门的代价惨烈,所以从鹿野离开的人里,大多都拥有钥匙。但钥匙得来不易,必须要生下后代再取骨,所以按照缉凶处的数据预测,离开鹿野行走在外的人数不过百。”邢昼道。

  相野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大概能理解。

  生一个孩子需要十个月,前前后后,最起码要一年。鹿野也不可能是全员恶人,总有狠不下心取骨的,或根本不愿意为恶的,所以钥匙的数量绝不会泛滥。

  再加上缉凶处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这种行为。

  不过这么一想,拿着钥匙过门的人不算什么,能够忍受烈火焚烧之痛离开鹿野的,才是狠人。

  相野:“那裴哥?”

  邢昼:“打手。”

  原来如此。

  相野复又低头翻看相册,相册上除了那张鹿野的画,还有些偏意识流的作品,一时看不出到底画的是什么。

  他随即又问邢昼要了楚怜的照片,结果越看越熟悉。

  那是个斯文白净的年轻男人,头发半长不短,大约二十几岁的模样,很有书卷气,唇边带着微笑,一点看不出真实来历。

  相野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但他又怎么可能认识楚怜呢?而且这明明是很多年前拍的照片了,那时候楚怜还年……

  对了,这是年轻时候的楚怜!

  相野立刻想象他年岁渐长的模样,如果再长个十几二十年,戴一副金边眼镜,那岂不就是……

  “我见过他!”相野回想起他送老头去火化的那天,在殡仪馆,这个男人就撑伞站在走廊里!

  “你确定?”邢昼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绝对不会认错的,那天殡仪馆里人很少,一整个上午只有老头一个待火化的。那个人撑伞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所以我才注意到他。”

  那是4月19日,谷雨。

  上午十点,天空也应景地下起了蒙蒙细雨。老头没有别的亲眷,只有相野一个人,他是假父母口中养不熟的白眼狼,当然不会为他哭丧。

  相野只觉得有点气闷,想出去透透气。谁知一转身,他就透过玻璃墙对上了一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细长的凤眼,未语先笑,优雅得体。他冲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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