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身上瞟,挑毛病似的上下打量。
“这不是在等你出来,无聊才打的嘛。你洗得还挺快,洗干净没啊?”
禹飞寒没有戳穿他之前打得入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出来过的事情,只是应了声:“洗干净了。”
“真的洗干净了吗?我不信,让我闻一闻。”
金洛纯粹是想把人诓进去,再洗一次,这样就有时间再打一局游戏。
可他的突然凑近,却让禹飞寒很是慌张,好像害怕什么秘密被发现一样,急急忙忙将左手藏到身后,右手抵住他肩膀。
“干净了的,别闹了。该睡觉了。”
金洛撇撇嘴,扭过脸哼哼唧唧地嘟哝:“白天都睡了一天了,也就晚上的时间打打游戏,才打一局,小学生还能玩一小时呢,怎么管这么严,好凶哦。”
他也没说是谁,反正就是等着人对号入座。
房间里拢共就俩人,说的人有心,听的人也不得不在意。
禹飞寒犹豫片刻,见他眼皮耷拉着,嘴角也蔫了,只能递还回手机:“两点前必须睡觉。”
金洛一把夺过手机,眉飞色舞应道:“好嘞!”
说完利索往床上一躺,咕噜翻身,目的达成了就不理人了。
禹飞寒忍不住搓了搓右手,大拇指刚刚不小心碰到锁骨,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湿润的水汽。
下次再……他想换只手。
禹飞寒在床边坐下,将台灯亮度调高,看金洛的手机屏幕没那么刺眼了,这才放心上|床。
或许金洛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打游戏的动静不算小,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肢体表情极为丰富。
皱眉、嘟嘴、咬唇、张口、握拳,还有无声尖叫和骂人,以及为了不发出动静而从捶床改成了捶空气,惹得禹飞寒控制不住往他那看。
看着看着,回忆中那点纸片式的单薄形象日益丰满,最终“嘭”的一声,变成了眼前这个鲜活又立体的金洛。
这样的金洛和禹飞寒印象中、以及别人口中描述的都不大一样。
他生动,开朗,自信,甚至是有些骄矜,像是习惯了被人宠着、顺着那样,受不了一点点委屈。
不仅如此,他还喜欢反将一军,反客为主,牙尖嘴利,总之是个不肯落于下风的小坏蛋。
想一想,又严谨地加了个前缀:可爱的小坏蛋。
可爱的小坏蛋有好多让禹飞寒意想不到的地方,无论是鲜明的个性,还是任性的脾气,还是有主见的行事风格,或是意想不到的歌舞实力,都让他充满惊喜。
好像、好像一个陈年的未拆封的礼物,打开怀旧的褪色的外封,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又一层闪闪发亮的包装纸,每一层都让他对内里更感兴趣、更加好奇。
禹飞寒感受着胸腔一点点被爱意盈满,他没有想过,他每多了解金洛一点,居然就会更喜欢一点,喜欢着喜欢着,快要满溢了。
这样有血有肉的金洛,不再是回忆里模糊的低着头的少年,也不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植物人,更不是别人口中那个懦弱的、迎合的、受惯了欺负的人。
他的优点让他闪闪发光,他的缺点使他灵动可爱,他什么都好,连不好的地方都很好。
游戏结束,手机屏幕定格在胜利的界面,金洛喜形于色,抱着手机滚了两圈,手指翻飞地打字:“黄毛!我爱死你了!”
“你刚才好勇啊!爸爸爱你!爸爸明天请你吃饭!”
禹飞寒原本荡漾到耳边的笑容顿时收紧,脸色阴沉下去。
他撤回之前的话,金洛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行,必须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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