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见。”
哪知男孩妈妈说:“我们明天不来了。”
徐方亭诧然,“为什么啊?”
“我们要去住院,妇幼那边,”她说,“就在这个站的另一个出口。”
徐方亭依旧懵然:“住院……是干什么?”
“也是上课,一天的课,还有做经颅磁,扎针,但是医院要求住院。我们都是半个月住院,半个月去星春天。”
徐方亭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不太认同:“这样子……”
这下轮到男孩妈妈惊讶:“你不知道吗?星春天里面的孩子很多都是住院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上课。有些一天还跑两三个地方上课。难道你们只在星春天?”
“对啊……”
徐方亭想到徐燕萍当时所处环境信息闭塞,可能也有从众心理,带着她哥辗转各地,求了许多偏方。哪怕现在,“在哪个机构多久就出语言”这种说辞仍是家长的兴奋剂和机构最好的广告,引人蠢蠢欲动。
下一层隐隐传来列车即将抵达的提示,徐方亭抱起谈嘉秧准备下扶梯,“跑太多地方太累了。——车来了,先走了,拜拜。”
回到榕庭居,谈嘉秧已经养成坐到儿童椅脱鞋的习惯——一方面也拜内核性的刻板思维所致——徐方亭放下背包,之前情急穿了拖鞋出去,赶紧光脚拎着拖鞋到厕所,上上下下刷干净。
完事洗了脚,在门垫差不多踩干鞋底才出来。
凉鞋有粘扣,不能直接拔,谈嘉秧也才磨蹭完。
谈韵之从楼上下来,一手扶扶手,一手拎着他的深蓝水杯。
“你们去的时候坐我哥的车?”
徐方亭意外道:“你竟然知道!”
“我刚好看到。”
徐方亭停在厨房门口,谈韵之在楼梯旁的冰箱接冰块。谈嘉秧听到咚咚的声音立刻跑过来,别的小孩可能看冰块掉下来,他偏要从出冰口往里看。
徐方亭想起今天的不快和他上回的警告,说:“下雨天难打车,他说送我们一程,我就上去了,没办法。”
“他连自己女儿上课外班都没送过,我看他居心不良,”谈韵之接好冰块,握着流泪水杯还要空出三根手指指了指她,难掩不快,“下次肯定会让你更加没办法。”
徐方亭溜进厨房,准备淘米煮饭,“那你想点办法啦,下雨天也拉一下我们。——哎,你都看见我们了,竟然不上来帮忙打一下伞。”
谈韵之仰头喝水,避开埋怨,等她转过去淘米才说:“你们走太快,我没赶上。”
“你放假大半年,也不去考驾照,想不通。”
“……这个世上,你想不通的事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件。”
“……”
徐方亭在背后翻白眼,都嫌眼睛疼。
“我还想不通谈嘉秧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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