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说了所有的委屈。
她没有哭，只是轻声说：“我没有爸爸了。”
“我没有家了。”
那两句话，就像是用小刀篆刻进骨头里的那般，鲜血淋漓地冒了出来，他疼得知觉麻木。
沈雪漫的固执深入骨髓，认定的东西从不会改变。在两人的一开始，她就直接给这段关系下定义，他们是同学、朋友，独独不可能是恋人。
因为她说了，他玩不起。
玩不起的恋爱，注定让双方都感觉到疲软。
彼时桑正不懂她的坚持，言之凿凿的起誓，“他愿意去追她，愿意给她一切，愿意给她更好的生活。”
她也只是一笑置之，然后问：“你是不是今天喝多了？”
来摆平这场简单到虚假，却又真挚到极点的对话。
后来，她换男朋友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像是故意为了让他死心，还带着到他面前介绍认识。
知道那天，她被下药，那一场闹剧才得以终止。
桑正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在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在那一刻，这个理念被灌输到极致。
所以那一天的被动转为主动，全都是——蓄谋已久。
沈雪漫跟着桑正上了车，她今天没开车，也就只能跟着他上车。
她的脸颊泛着红，也不知道刚刚那些絮絮叨叨的话，他到底听见了多少。
应该是全部听到了吧。
不然他也不会挽着她的手，然后珍重无比对着她父亲一字一句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沈雪漫卡住。
“怎么，想反悔？”桑正挑眉。
沈雪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这是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每年都回来，昨天下雨想着你一个人不方便。但是又不知道你几点会起来，就只能在你家楼下蹲了一晚上。”桑正说着说着，好像还有点委屈。
沈雪漫会想了一下昨晚的雨，皱了皱眉，“你就在车上睡了一晚上？”
“为了等你，不能睡。”桑正抽了两张纸巾，仔细的帮她擦着手上面沾染到的雨水。
手掌相触，温暖透过指尖，似能传到心窝里，冰封的世界也在一点点的消融。
沈雪漫眼圈泛着红，“你是不是傻啊！”
“我是。”桑正碰了一下她的眼尾，轻声，“你别哭。”
“哭个屁。”沈雪漫吸了吸鼻子，把刚用上来的那点泪意忍下，却没有推开他的手。
桑正笑，“女朋友？”
“别说话。”沈雪漫难得红了脸。
桑正刚铺垫了一路的感情，他本来都做好打算了，如果沈雪漫反悔，他就还是死缠烂打。反正他在这，她也别想去找别的男朋友。
没想到一个套路都没用上。
“你答应了？”桑正睁大了眼睛。
沈雪漫顿了几秒，最后看了一下这个大傻子眼底下的那一圈青色。
她是真不知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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