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这是本公主给你的诊金。”
当时她可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的。”
除此之外，要给家里姑娘买的首饰绢花这些，自是自己掏钱的。
阿浅这才离去。
“那是自然。”
长公主将鱼料交给冯嬷嬷，起身往前走去，“困在京城这么多年，我也该出去走走了，不然那天锦衣卫的事会一直是我阴影。”
“是的。”
“这两天你要是不用出去给人看病，就跟浅浅逛逛京城，看看给家里人买点什么，都记公主府账上。”
“周夫人也在学堂授课，听闻她还请了另外一个人。”
“所以人要让自己内心强大，不被外物所影响，不过说着容易，没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张小英拍拍她，“你快些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去广兴县的？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而且长公主也给司敏芝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从今往后，她就跟司家没有关系了。
“没有的，那是她的至亲，让她静静吧，我相信她会撑过去的。”张小英道。
不过，皇帝没意见，长公主愿意，她还多嘴说什么？
有长公主坐镇，往后大福村的孩子出路更广，她替他们高兴才是。
司敏芝兀自说道：“阿婆，我其实能理解娘的选择，换成是我，我也活不下去。我知道，哪怕司家的罪恶罄竹难书，我仍旧会被千夫所指，因为我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既然如此，张小英就不客气了。
“小英，你来啦，看看，我养的鱼，是不是很肥？喂熟了，每次我从这经过，它们就全都挤过来，好像知道我有吃的似的。”长公主递了一把鱼料给张小英。
“你要支开我干傻事？”张小英挑眉。
张小英陪她吃完，又看着她去睡着，才离开她房间。
“敏芝，你长大了。”
张小英走过去。
“要是我真的死在那些人手里，那只能说命该如此，我谁也不怪。”
“那我先替那些孩子谢过长公主。”
张小英只好陪着长公主一起喂鱼。
“听说你们村有个学堂，男女学生都有。”
司敏芝摇摇头，“不，我要带着我娘那一份活下去，阿婆，不会自寻短见的。”
张小英愣了一下。
贺氏的死在张小英的意料中。
她神色疲惫，眼睛是肿的。
站出来和司家对抗已经用尽了她所有勇气，可那些耻辱的过往就像绳子一样勒在她脖子上，就算她想放过自己，内心也过不了这一关。
“世间生命，皆有灵性。”张小英笑着道。
“公主身体不好，怕是皇上不会让你离京……”
“可是再难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如果我也死了，那逃出司家还有什么意义？我想，活着能做的事很多，我可以慢慢为司家赎罪，哪怕杯水车薪。
张小英想了想，还是去敲司敏芝的门。
“那怎么好意思？”
不过她也不会说心里没数，什么贵重拿什么，最多也就买些京城特产，适合在村里穿的布之类的。
阿浅听说要去买买买，赶紧拉着张小英出门去。
不知不觉，张小英在京城竟然已经待了一个多月。
入京是秋天，这会儿已经入冬，街上凛冽的寒风跟刀子一样往脸上割。
来来往往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袄，可张小英却瞧见了一对衣衫褴褛的乞丐，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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