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捂住了鼻子,皱眉道:“好臭。”
“哦。”
但毕竟是冬天,哪怕有阳光,哪怕阳光很温暖,可寒冷的气息仍旧弥漫着大街小巷,整个长安城也像是一盆被雪花覆盖满了的盆栽,里面熙熙攘攘,为名为利奔走的人,就像是无意识的爬行在花草间的蝼蚁,艰辛,却也渺小。
商如意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大街上的行人的。
两人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慢慢关上了大牢的铁门。
那人长叹了一声。
“好坏,那就是个人的命啦。”
然后,他们便到了朱雀大街上一家临街的酒楼。
几个侍卫这才缓和了脸色。
而裴行远不置可否,只笑着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啦。”
若裴行远命好,也许此一去真的能洗清罪嫌,官复原职,仍旧是那个少年得意,位高权重的裴大人,自然不用再回这刑部大牢;若他命不好,只怕这一去,走的,可就是黄泉路了。
一大早,宇文晔应了昨天的话带她出宫,因为昨夜没有宵禁,所以他们在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地方还亮着花灯,也有一整夜都没被人猜中的灯谜挂在灯下,晃晃悠悠,周围仍有人围着,摇头晃脑的想着;还有些喝了整晚的酒,清早起来仍未酒醒,相互搀抱着跌跌撞撞走路的人,相比起过去的长安,这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个时候,阳光比之前更盛了一些。
商如意却走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
宇文晔道:“还早。”
“好了,窗边冷,还是先坐下喝点热茶吧。”
宇文晔道:“他在牢里呆了那么久,虽然让人关照了他,肯定不会跟平常一样,但面圣可不能邋里邋遢的,一定是要让他清洗一番再换衣裳,加上验明正身,画押,从大牢那边过来,还得有一会儿呢。”
一阵冷风“呼”的一声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熏香炉里冒出的青烟都立刻消散了,她站在窗边望着长街,再沿着长街延伸的方向一直看向了远方。
一个道:“你说,他还能再回来吗?”
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狱卒们跟押送的侍卫对了单子画了押,很快,马车离开了这个人迹罕至,阴冷得让人骨头都有些发颤的大牢的门口,两个狱卒一直看着那马车摇晃的影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往里走,一边低低的交谈着。
裴行远笑眯眯的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还能再回来?”
“回不来,如何?”
商如意回头看他,道:“你不是说,一大早刑部那边就会把人送进宫吗?”
商如意点点头,但因为害怕错过的关系,并没有关上窗户,正要转身走回来,就看到长街的对面,也是几家酒楼,店小二走出来熄灭了门口彻夜挂着的灯笼,再对着摇摇摆摆走出来的酒客点头哈腰,可二楼就安静多了,好几个雅间都敞开了窗户,里面空无一人,显然是在散酒气,但也有几个房间窗户仍虚掩着,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的人仍在对酌,人影晃动,如同皮影戏一般。
其中一个房间的窗户微微推开一线,能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后。
商如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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