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什么。
是啊，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了解吗？
想想之前，哪怕是冷战的时候，女儿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过来，不论自己什么态度，她都是脆脆的一声一声的叫着妈。
“我，我尽量，之前是我不对。”张红芝抹了一把眼泪。
“哎呦，夫人呐，这么多年了还第一次听到你说自己不对……哎哎，别打别打，我不开个玩笑嘛！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气了？”程启刚哄着说道，脾气是真不错。
张红芝看着驾驶座的丈夫，哭笑不得，突然间看见程启刚上头的几根白头发，一瞬间酸感涌上了心头，想了很多。
老程也开始老了啊。
可张红芝却看到了老程年轻时候的样子。
程启刚年轻时候就是个穷小子，真一穷二白的那种，农村的，底下弟弟妹妹好几个，一堆拖油瓶。
本事也没啥，就长得精神，嘴甜，脸皮厚，特别会哄张红芝。
那时候的张红芝可是正儿八经的城里大小姐啊，父母都是文化人，父亲早年是县一中的校长，后来调到教育系统，县局位置上退下来的。
说起来官儿不大，可地位却不低，属于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手下门生多，目前最拔尖最得意的就是黄主任了。
家里人当时是极力反对，老父亲气的住院，威胁要断绝父女关系。
结婚的时候老父亲也没来，就在程启刚家的那大间土房里走了仪式，婚后还是妈妈心疼女儿，偷偷来看她，每次来都塞一笔钱，程启刚能进供电局也是张红芝妈妈在背后运作的。
当时张红芝是没后悔过，因为程启刚对她真好，是真宠着她，什么臭脾气都包容着。
后来下海办厂，日子渐渐好起来了，张红芝却发现程启刚有些变了，他总说忙，遇上事就往厂里躲，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所以很多时候，张红芝会怀念两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日子苦，但有盼头，老程虽然要啥没啥，却把她捧在手心里。
不过好在最近这段时间老程似乎醒悟了，脸皮厚了，开始油腔滑调的了，让张红芝感受到了当年两人自由恋爱时候的感觉了。
“夫人呐，你说，你这样多好啊？是不？哎哎！我不说了，我给女儿打个电话啊！”
程启刚见好就收，高兴的不得了，拿出手机给程璇羽打了电话。
简单交代两声之后，他看着张红芝，说道：
“夫人，跟咱家的大公主说几句呗？”
“什么夫人，什么大公主？程启刚你这个嘴啊，我不说，我看出来了，现在你们父女两关系好得很啊。”
张红芝嘴上不服软，可语气却软和了不少，
程启刚知道自己老婆这脾气，便顺着台阶下，说道：
“再好能有你们母女两好？那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你从小拉扯大的，是你把她培养着这么漂漂亮亮亭亭玉立的……行了，女儿，见面说！”
张红芝受用，脸上的笑意压不住，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说道：“我给子龙打个电话，中午一起吃饭。”
“不是？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程启刚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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