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睁开眼睛。
他刚才确确实实睡着了，不过长年累月的警惕令他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清醒后听见漂亮姐姐在跟自己道别，想起自己做的亏心事没脸见她，便一直闭眼装睡。
“不受伤吗？”
“阿离做不到呢！”
小阿离知道自己下次肯定还会受伤，他伸手捂了捂胸口，那里有沈括帮自己包好的纱布，“但是阿离可以向漂亮姐姐保证，阿离肯定能活下来！”筆趣庫
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来得及做。
小阿离穿好上衣，出门去了马厩。
踏雪见着主人来，特意往主人身后看了一眼没看见人。
“她走了。”小阿离，“我警告你，漂亮姐姐是我的，就算你是一匹马，也不准占有漂亮姐姐的视线，否则……”
小阿离弯腰捡起至今还掉落在地上的鬼面具，鬼面具在他手掌中灰飞烟灭。
踏雪被他的邪功内力吓了一跳，冲他嘶鸣表达不满，小阿离才不管它。
“漂亮姐姐喜欢你白色的皮毛，我姑且就再留你一会，就当……”
小阿离冷厉的神色温柔下来，“就当是漂亮姐姐在阿离心中的一片白色。”
他依旧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想为漂亮姐姐留一片地方。
小阿离在原地站了一会，柳宿带着一张新的鬼面具从暗中现身。“皇子殿下，我们该去坤宁宫见虞贵妃了。”
“嗯。”
小阿离将新面具戴好，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死寂，同时周身气质翻天覆地地改变，成为朝中风头正盛的十九皇子。
“走吧，楚承稷要用我的军功册封太子，本皇子也得让虞贵妃封个王爷给我补偿！！”
沈括从时光机回来后的第二天，收到乔一的消息。
“娘娘，太和门和诛暴会的教徒已经全部被抓住，除此之外孟童嘴里的人员名单也已经服罪逮捕，赵大人来请示您，该如何处理？”
“请示我？这件事他大可以自己处理。”沈括纳闷，“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乔一点头，“皇上的意思是杀无赦！”
沈括没意见，“他们是乱党，按律确实应该诛杀以儆效尤，为首者当诛其九族，他们死的没有问题。”
“如果单纯是这样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可问题就出在……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乔一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沈括眉梢轻蹙，不需要乔一转述也明白了赵方要跟自己传递什么话，“皇上不愿意按照律法处置，想要直接将其斩首？”
“……是的。”
虽然叛党不管如何都要死，可被律法杀死和楚离下令斩首，性质完全不同，况且他们现在还在祁州，关于左成王殿下的流言正值紧要关头。
“本宫明白了。”
沈括懂了，为自己换好衣服，去隔壁找楚离。
自他们从夜市逛街回来，楚离让她别管他的事后，他就再也没从屋子里没出来过。
沈括明白他在避开自己，或者是想独自冷静一会，所以今天找过来，心里不确定楚离会不会放她进去。
结果守门的柳宿不仅没拦下她，甚至连通传也没有，直接将大门打开暴露在她眼前。
“你就这样放我进去？”
楚离知道吗，他同意吗？
柳宿脑袋一根筋，除了在军事打仗上有些天赋外，旁的事一概不知，譬如现在被沈括盘问后，他拱了拱手，冷硬地吐出一个字，“请！”
娘娘，您请进！
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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