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怔了一下,开口道:“我当你没一直发觉……”
刘掌柜坐了下来,舒了口气后道:“开始时,是没发觉的,后来回味起来,总是觉得不对劲,后来的某一天才恍然大悟,陈先生是怕吓着我吧?”
陈长生微微点头,说道:“那时,是有些怕吓着你,毕竟哪有人是不变老的呢。”
刘掌柜听后,手不禁颤了颤。
他道:“瞧我这蠢的,明白过来的时候,我还当是陈先生不把我这么个伙计当作是朋友,唉……”
刘掌柜不禁自责。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怎会呢。”
他醉醺醺的,身子都是东倒西歪的。
“已经走了,才走。”
就算要走,也要拿完了这个月的工钱再走!
刘掌柜顿了顿,说道:“早年曹先生还在的时候就托我说,他走了过后,曹夫人兴许会在这儿久留,若是见了,望我能照顾一二。”
伙计听的真切,只觉得背后发凉。
陈长生尝了口酒,入口柔和,回味甘甜,想来是取的山中的泉水,其中夹杂着些许土味,想来是之前在地下藏过。
不禁看向了手里的酒菜。
刘掌柜道:“先生别客气,都是自家酿的酒,喝不完先生便带着喝,不多。”
他自然是不敢去问的,便只是道了一句:“掌柜的,酒来了。”
这人瞧着这般年轻,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陈酒茶陈先生?
便是那话语相传之中,曹先生的夫人啊!
早年的时候,他就听以前的伙计悄悄跟他说过一句话:‘曹先生的夫人,不是人!’
“诶。”
好一半晌,他都没从那茫然之中走出来。
刘掌柜怔了怔,转念一想便反应了过来,问道:“可是曹夫人?”
陈长生喝了口酒,说道:“世事都随自己,都是自己选的嘛。”
曹掌柜点了点头,随即举杯对饮。
“哪里,哪里,我为陈先生倒酒,来。”
伙计侯在了一旁,也不做声,但若有事,那定也不会耽搁。
陈长生点了点头。
这么喝!不会喝死人吧!
到了茶楼门口的时候,却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去。
“这是刘掌柜自己的功劳。”
‘不是吧……’
刘掌柜点头一笑,说道:“在一边候着吧。”
“对,对了,陈先生当年最爱喝酒了,牛小!牛小!把我屋里那一坛子酒搬来!”
听着掌柜一口一个陈先生的,伙计不禁心中愣了愣。
伙计只认为,这位或许只是一位同名的人,便也没有再往深处想,但这么多年,他却也没听说过掌柜有一位陈姓的老朋友啊。
陈先生?
哪个陈先生?
他看向那面孔年轻的青衫先生,心中不禁一怔。
种种心思萦绕在伙计心头,他慌乱的不可开交。
‘里面会不会真有曹夫人的鬼魂?’
浑浑噩噩的便走到了一处酒楼,打包了一些酒菜出来。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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