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
琴师下意识回答。
女帝眸色深沉，微微一笑，“那么，该动手了。”
琴师浑身一僵，多年的刺客训练，使得他下意识将手中的毒针送出去。
却忽而感觉心口一阵剧痛。
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心口。
女帝比他快，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他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在有意识的最后几息里，他看到女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眸中再无往日温存。
只剩下属于帝王的冷漠与杀伐。
“朕给过你机会。”
女帝说这句话的时候，琴师忽而笑了，鲜血染在他的白衣上，像是红梅落在雪地里。
“这就够了……”
琴师留下最后一句话。
声音很轻很虚弱，冬风一吹就散了。
女帝听到了，却不解其意，此时殿外传来兵戈相见的声音，是端王逼宫了。
她早已料到，并将计就计。
琴师，不过是两方博弈的一枚棋子。
这一回，女帝胜了。
端王逃回了封地，宫中残留的血，很快就被积雪覆盖了。
琴师死在了这个夜里。
他死后，女帝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明了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毒针，无毒。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死。
他下不了手，却也做不到背信弃义地苟活，血海深仇是他日日夜夜的梦魇。
他如何做到，和仇敌共度一生？
他只能死，他什么都不求。
听到她一声“朕给过你机会”，他最后一丝遗憾也消散了。
这就够了。
一个机会，一丝怜惜，或者一线温存……这就够了。
琴师别无所求。
女帝烧了他的柳琴。
未央宫再也没有如清泉泠泠的琴音了。
也再也没有人敢在女帝面前抚琴。
琴师的死。
断了女帝心中最后一丝温情。
她成了真真正正的暴君。
手段残忍无情，沉溺于声色犬马，心中再无天下。
天下起义此起彼伏。
最后，终于有一次成功了，或许是她累了，不论是勤政爱民，还是耽于享乐，天下人给她的只有骂名。
史书中也只是记一句——
“牝鸡司晨，妖女乱世。”
女帝的身影短暂地在历史长河中掠过。
最后被端王开创的盛世淹没。
“卡——”
导演喊了停，乐呵呵地上前，“辛苦辛苦辛苦，你俩的戏份杀青了，今晚请你们喝酒！”
天灼失笑，是他自己想喝吧？
她点了点头，就进入了更衣室。
下午是拍摄男女主的戏份。
白茉到底是个新人，虽然努力，却还是很多不足，加上张导实在是挑剔得很，ng了无数次。
张导全然没有上午的慈祥。
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把白茉这个小姑娘差点骂哭。
还是和她对戏的席影帝说了一句，“张导，人家小姑娘现在不错了，我当初还不如她呢，你好歹得给人家点成长时间，把女主角骂跑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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