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心里是有愧疚的。
他对赫连敏，一向都是严厉的，因为担心养出骄纵的孩子，所以赫连敏小的时候没有少被他用戒尺教育。
在新时代的今天，大概很少会有人的童年是和赫连敏一样的，要是犯下了什么错误就会被赶去跪祠堂，抄写医书的吧。
还是用毛笔字抄写，老爷子现在的书房里面收藏着赫连敏小的时候抄写过的那些医书呢。
上面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到后来的工整漂亮，只是看着这些字，仿佛都能够看到当时那个坐在书案面前认认真真抄写的小男孩。
或许那个时候也会因为惩罚太多，觉得自己抄不完而一边写字一边流眼泪吧。
老爷子看着在自己面前，虽然已经坐了离开自己的决定，但是看上去过的还不错的赫连敏，眼神中的怀念和欣慰之情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了。
这样的老人让赫连敏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消散了一点。
“您来如果是为了见我，那现在人已经见到了，您可以回去了。”
赫连敏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那天小安蛮在去他的房间的时候，他手上的伤痕就是赫连敏病不愿意伤害别人而选择了伤害自己的最好的证明。
所以呢，其实对于赫连敏来说，他能够做到的对这个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最绝情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不再联系他而已。
“你大概你看出来了，我的时间不多了，爷爷这辈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想着朝前看，但是唯有对你，爷爷想要回头弥补...”
老人家用眼睛描绘着从前那个顶着压力走到了自己面前，虽然还很小，但是在自己的严格要求下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情的小赫连敏。
真的，上次赫连敏回到本家自己也并没有好好看看他，原来他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似乎已经是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样子了。
“弥补？”
赫连敏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的淡淡的自嘲的意味还是听得老爷子心头一酸。
“爷爷，我求过你的。”
在赫连康害死他的好朋友钟然的时候，赫连敏是那么无助的祈求过老人，对赫连康实施他应该承受的惩罚。
但是老爷子并没有。
证据不充分，谁都不能仅仅一个推测而把对方判刑。
“爷爷知道，是爷爷对不起你，但是你更要知道的是，你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这件事是老爷子一直所担心的，比起其他人，一个医生，比他们知道更多的致死的办法，但是他们这一双手永远都只是为了救人而动，又了黑暗的先例，就等于打破了黑洞的封印。
谁都不能保证在自己享受到了报复的快感之后还能够依旧恢复自己原先的心态。
对于赫连敏来说，这种一通百通的事情，唯一能够约束他的就只有他自己。
而驳回了赫连敏的请求的老爷子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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